当文档遇上了白板：Clover Note

注：Clover 这个产品已经在 2023 年 8 月关闭了，创始人加入了 Figma，以下为之前的评测备份。

我是尝试深度使用 Clover 之后开始写的这篇文章，如同之前发现 Craft 笔记一样，Clover 也是一款有很大潜力的小众笔记软件，从2020年第一次发现它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走过一个大的阶段，目前符合我们常说的老话，好的产品优秀得各式各样，Clover 就有着自己非常明显的风格特色，当然，也有些许不足。

先介绍 Clover 是什么？

官网：https://cloverapp.co

现在的 Slogan：Clover is a digital notebook that blends notes, tasks, whiteboards, and a daily planner into one streamlined app.（ Clover 是一个数字笔记本，将笔记、任务、白板和每日计划表融合到一个精简的 App 中。）

Clover 是融合文档、无限画布（白板）和任务管理的笔记软件，粗暴点介绍的话，可以说是 Notion（知名度最高的新型文档工具） 和 Miro（目前最好用的在线白板工具） 的真正合体，而且众观世面上同类型的产品，从我个人局限的视野来看，真的只有 Clover 可以这么说，没有之一。并且，从文档和无限画布（白板）的产品角度来说，Clover 既融合得恰当，也在两个方向的打磨相对比较成熟。

这个笔记最早的 Slogan 其实更契合我写这篇文章的核心，"Where ideas grow"，笔记不仅是记录的工具，也是处理想法的工作台，在这里，你可以非常自由得斟酌、扩充、拆解、拖拽、梳理想法，最后完成一个想法从诞生到输出的全过程。

但什么样的笔记软件是好的处理想法的工作台呢？可能 Clover 是其中一种答案，既可以写，也可以画。

为什么推荐 Clover？

（1）普通文档与白板的深度融合

《重生之门》里警察在白板上梳理案情

这个是最大的特点，尤其适合需要经常梳理方案思路或者创意的同学，终于不用只能从上到下在一个页面里线性表达自己的思路，你既可以选择普通文档（Doc 类型文档）也可以选择白板（Surface 类型文档），并且白板里可以嵌入文档，文档里也可以嵌入白板，各种套娃。

我们可以从三个角度来理解这种融合。

1. 很多常见的白板产品，比如 iPad 上最出名的手写白板工具 Goodnotes 和 Notability、知名的在线白板工具 Miro、微软的 Whiterboard、Whimiscal、Figma 的 FigJam 等，都可以在白板上插入文本备注，但是 Clover 直接将文本备注能力扩展成了文档，在二维白板上完成自己想法的线性表达（也就是图文并茂的普通文档），并且可以互相连线；
2. 熟悉 Notion 的用户都了解在文档里通过插入不同类型的模块（Block）来丰富自己的文档，Clover 也将这个特点扩展到了白板上，可以插入一些我们之前普通文档上常见但在白板上不常见的模块，比如数学公式、TOC 目录，未来会更多，不过，这个方向上 Miro 做得更好，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深度了解一下；
3. 互相嵌套也会体现在层级结构上，Clover 有着和 Notion 一样的左侧页面层级树，白板和普通文档的互相嵌套也会体现在左侧，自由表达的同时，信息层级依然会完整体现；

在 Clover 白板上梳理信息

在 Clover 白板里写备注就像写普通文档

Clover 白板（Surface）可以插入的模块

（2）支持双向链接等新型文档功能

Clover 的融合并没有完全简化文档的能力，双向链接、@文档、模块内容的拖拽排序、链接预览等在其文档上都是可用的。

（3）支持 Daily note 无压记录笔记

自从 Roam Research 将 Daily note 这个模式发扬光大之后，几乎成为大部分笔记软件的标配，即，按照日期自动创建当日笔记，一些零碎的想法可以快速记录在当日笔记里，非常适合快速记录的场景，不过，我个人不怎么用，我的快速记录放在 Day One 里（替代 flomo）。

（4）全局标签

自从 Notion 把标签限制在只能一个数据库（Database）内生效之后，反而强化了我对全局标签的期待，之前使用 Evernote 和 flomo 的习惯里，全局标签更能满足我自己穿透全部内容的分类梳理。

（5）文档和任务管理的融合

Clover 融合白板和文档的特性确实盖过了其融合任务管理的功能，主要是我自己已经有适合我的任务管理小系统，不太喜欢这种文档与任务的融合，但是，不可否认，Clover 对任务的处理还是优于 Notion 的，可以理解为到了 Evernote （这里不是印象笔记）那种程度，完全可以满足轻度任务管理的诉求。

很多有趣的小心思

在深度使用的过程中发现，即使是发展的初期且团队规模不大的情况下，依然放了很多有趣的小心思。

1. 支持整个页面的主题自定义，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颜色来设置界面；
2. 支持色值模块的插入和呈现，方便管理常用色值，可能适合设计师；
3. 支持白板里多个组件的快速布局，并且支持很多种模式；
4. Clover 的白板支持插入目录，可以将分布在白板各个地方的标题都汇总起来；

对比 Notion 和 Clover

Notion - One workspace. Every team.

虽然说 Clover 是 Notion 和 Miro 的合体，但是在文档编辑角度，Clover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功能只能算是有的程度，相对来说，Notion 的编辑细节已经是非常成熟。比如：

• Clover 的 Callout 不支持 Emoji，也不支持嵌入其他段落格式；
• Clover 无法快速切换 Block 的类型；
• Clover 不支持在当前 Block 下方插入快速新内容；
• Clover 的行间距和段落间距没有做区分；
• Clover 可以插入 TOC 目录，但是 TOC 目录的样式有点糙；
• Clover 不支持简单表格；
• Clover 没有剪藏网页的能力
• ……

重中之重，Notion 的数据表格（Database）功能依然是其大杀器，在 Clover 里，我会通过创建文件夹来管理批量的同类型数据，这种视图有一种简单的数据表格的样式，还可以文件夹内搜索。

Clover 的文件夹视图

另外，除了上文提到的重要特点，让我准备把部分笔记场景从 Notion 迁移到 Clover 的原因还有一些，比如：

• Clover 支持悬浮目录，这大概是 Notion 重度用户的祖传痛点了；
• Clover 文档顶部没有字段，这样让页面干净了好多；
• Clover 支持 Deeplink，可以引用其他工具的内容了，Notion 不支持；
• Clover 支持在后台打开的情况下，通过快捷键全局快速创建笔记；
• Clover 支持文档编辑区内通过#快速插入标签；

Clover 的悬浮目录

对比 Miro 和 Clover

The Visual Collaboration Platform for Every Team | Miro

Miro 真的是目前最完善的在线白板（无限画布）产品，没有之一，我已经拿它替代我的 Axure 有一年左右了，从白板可插入的组件丰富度、自由度以及对于白板上元素调整的精细度来说，无出其右。而刚起步的 Clover 真的可以从 Miro 学到很多，毕竟 Miro 已经是一个打磨了十年的产品。

对比来看，Miro 更像是一个专业且全功能的作图工具，而不是沉淀个人信息的工具，而 Clover 是融合轻量白板功能和文档，并利用两种内容承载的不同特性实现了一种更自由灵活的信息管理方式。

可能很多人不太了解，其实 Miro 本身的白板其实也在和文档融合，比如其白板内插入的备注文字是支持各种格式的，只是，不能图文混排，而且每一个白板右侧有一个小的附属文档，但是，这种融合很粗糙也很鸡肋。

对比 Whimsical 和 Clover

Whimsical - Where Great Ideas Take Shape

之前我还认为 Whimsical 是与 Miro 类似的产品，但是后来发现我理解错了。在 Miro 里，一个白板上可以插入任何要素，比如思维导图、流程图、概念图、原型图等等，而且不同类型的要素可以交叉使用，像极了艾尔登法环的"交界地"，是一个大熔炉。Whimiscal 则是不同类型的图在不同类型的画布上创建，专项专用，互相隔离，然后，在其新加的文档功能里可以嵌入各种图，这种其实和我们在飞书文档里插入一个思维导图或者流程图没有多大差别。

对比来看，Whimsical 是一个强化了作图能力的飞书文档，而 Clover 的融合更透彻一些，在内容引用和信息嵌套层级上都更深入。

Clover 的价格和限制

Clover | Plans & Pricing

免费用户是经典的 1000 Blocks 限制，以及只能搜索标题，这个比较像之前推荐的 Craft。

是否值得作为主力笔记

目前更适合尝鲜的中文用户，不适合重度使用，除非很对你的胃口。

但不得不说，相比较于公测时，Clover 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进步，基本功能也可以满足日常，但是仍然存在非常多的小问题和小遗憾，在重度使用的两天里，我给官方发了10封邮件，至于为什么是10封，还是因为我写英文邮件比较慢。

需要特别留意的点

• Clover 虽然覆盖全平台，但依然是一个基于 Web 的笔记产品；
• Clover 的标签不支持中文，已经反馈给官方；
• 整体文档的排版还很粗糙，尤其是对于行间距和段落间距的处理；
• 不支持表格；
• 白板里的连线非常不自由，只能在两个组件特定的点上连接，Miro 用户可能会有些别扭；

目前我尝试将 Clover 作为主力工具，也对已有的工具尝试做了分工：

• Clover 主要用来承载个人 Wiki，工作的和生活的；
• Notion 依然作为个人站点（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和小团队的协作；
• Day One 目前是零碎想法记录和日记，因为更本地，加密更多；